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内在机理与行动路向

作者：

王小涛，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博士研究生，重庆市朝阳中学校长

朱德全，西南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

随着智能时代的席卷而来，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和物联网等新一代数字技术不断渗透至教育领域，为差异教育的开展提供了技术支撑与理念支持，在学校践行差异教育的过程中发挥着“动力源”与“智慧源”的作用。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内在机理表现为：数字技术可以通过自身的全面感知力、数智驱动力与精确诊断力助推差异教育的基点、过程与目的的实现，即精准识材、差异育才与人尽成才。未来，有必要通过完善教育数据搜集的全过程机制、加强教育数字基座的全方位建设、建立智慧教育评价的全息性系统等路径，发挥出数字技术在差异教育中既定的赋能作用。

尊重学生个体差异，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教育服务，满足不同学生的成长需求，是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与关键路径。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将“学生评价”作为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重点任务，并强调要“坚持以德为先、能力为重、全面发展，坚持面向人人、因材施教、知行合一，坚决改变用分数给学生贴标签的做法”。在这样的政策背景下，差异教育作为一种聚焦个体差异，注重“精准识材”“因材施教”与“各尽其才”的教育理念，开始引发社会大众的关注。然而，“规模教育”与“差异教育”内含着一种潜在的矛盾，是摆在教育实践者面前的难题，但随着数字技术与教育的深度融合，数字技术促逼教育资源、教育工具、教育服务全面升级，赋予“规模化的差异教育”球探足球比分可能性。2021年7月，教育部等六部门印发《球探足球比分：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就提出要“促进规模化教育与个性化培养有机结合”。在此背景下，厘清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内涵意蕴，并分析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内在机理，进而提出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行动路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本质意蕴

数字技术全方位、多层次地重塑了传统教育教学方式，推动着教育领域的创新与变革。特别是在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期与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期相重合的情境下，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资源的需求不断扩大，学生愈加需要一种能满足自身个性化成长的教育服务。面对社会发展的新趋势、新变化和新需求，差异教育成为教育界的共识与追求。

1．差异教育的本质内涵与逻辑理路

学界对差异教学、精准教学与分层教学等概念有过专门的探讨。有学者认为，差异教学就是教师根据不同学生之间和学生个体内在学习上的差异，主动调整教学，适应学生的一种教学模式；精准教学是指借助技术优势最大限度地满足学生个性化需求，培养个性发展的人的教学；分层教学球探足球比分强调依循学生的学业成绩、心理发展、社交能力等把其分成几个组，然后教师对各组进行教学的一种教学组织形式。尽管差异教育与差异教学、精准教学、分层教学等教育理念有内在的逻辑关联，但不管是在理论层面还是实践层面，差异教育相比三者所涵盖的范畴都更加广阔。

事实上，差异不仅是奠定主体个性成长的起点，而且是建构理想社会的基础，对主体差异性的尊重事关社会及文明的发展。所以说“差异”不仅是一个教育问题，更是一个社会问题。诚如约翰·密尔所认为的，尊重人的差异性与培养人的个性不仅是提高教育质量的重要方法，更关乎人的自由和社会的长远发展。教育作为一种培养人的活动，必须承认与面对人与人之间具有“差异”的事实，并让差异与教育联系起来。

当前，不少学者提出了对差异教育的理解。有学者将差异教育理解为学校基于国家育人目标和学生现实差异的结构适应；也有学者提出，差异教育是以“学生为本”的教育思想；还有学者认为，差异教育是让每个学生都能充分获得社会化发展的学校实践。尽管差异教育指向内容十分广泛，但它首先是一个关乎学生发展定位的问题，它的目标是实现学生有差异性地发展，即让学生在保持个性差异的前提下，实现充分、自由且全面的发展。基于此，本文将差异教育定义为一种以学生个性差异为中心的教育活动与理念，它面向不同学生在发展水平、认知层次、学习风格等维度的差异性，旨在实现学生自由、全面且有差异性的发展。

从差异教育的逻辑理路来讲，首先差异是天性，教育必须尊重差异。《中庸》开宗明义就讲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三句话从生命自然观的角度回答了教育何以发生，以及如何发生的问题。其中，“性”作为“教”发生的重要条件，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教育开展的前提是对个体自然天性的顺应与遵循，即承认学生的个体差异是一切教育活动的起点。

因此，率性的教育才是符合天道的教育，而差异为教育创造了起点。加德纳所提出的多元智力理论正是对“率性而教”的科学性论证。其次，差异是过程，教育必须践行差异。差异教育的核心理念是“因材施教”，其指向两个方面：一是“识人”，即要关注教育对象，发现、了解和掌握每个学生的优势特点；二是“施教”，即要重视教育方法，“顺应”学生的先天优势，实施有针对性的教育，以促进学生优势领域的充分发展。前者是差异教育实现的根本依据，后者是差异教育实现的内在要求。在因材施教的理念导向下，差异就是与教育教学相伴而生的过程，施教者必须关注与发现“差异”的在场，不断调整教育教学策略，设计并组织有弹性的教育活动，进而帮助学生表现出自身的优势与个性。

最后，差异是目的，教育必须发展差异。差异教育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在充分彰显学生的优势特征，最终达成“人尽其才”的教育目标上。具言之，教育者不仅能根据不同学生的个性特点，把他们培养成能从事不同职业类型的人，同时还能让学生在社会化发展过程中，充分发挥自身的主观能动性。

2．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价值意蕴

近年来，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助力下，人类社会走向以高度数据化和智能化为核心的数字时代。以交融共生、相互赋能、协同演进为特征的数字技术生态在驱动未来教育变革的同时，也赋予了差异教育新的价值意蕴。

数字技术是差异教育的“动力源”，为差异教育的实现提供外在动力。长期以来，由于大班额教学，我国学校教育实施的是一种标准化教育，许多教育活动多处在对标准过度依顺的状态中。同时，缺乏科学的“识材”工具与评价工具，也导致差异教育的实施举步维艰。数字技术作为一种技术工具，可以通过对大规模教育数据的采集、汇聚、分析和挖掘，赋能教学模式、学习方式、评价手段和管理途径等教育要素的革新，助推教育教学活动能精准诊断每个学生的人格特质、兴趣爱好、年龄特点等，并为不同学生定制个性化的成长方案。可见，数字技术的优势契合了学生对差异教育的需求，为差异教育的有效开展提供了技术支撑。当前，类似于智能测评诊断技术、学生数字画像技术、个性化学习推荐技术等都实现了与教育实践活动的融合，能有的放矢地进行更精准、客观、全面的教育。

数字技术是差异教育的“智慧源”，为差异教育的实现提供内生动力。数字技术所带来的不仅是工具支撑，更重要的是给差异教育带来理念支持。首先，数字时代的知识观凸显主观性和相对性的特点。知识观是人们对知识的基本看法，也是教育工作的出发点和根本性问题。数字技术能实现大流量、跨时空的信息传播，知识生产方式随之趋于动态生产，传统的静态知识结构随之变成动态的网络和生态，一种更加人性化、更加自由和开放的多元知识观被不断塑造。这意味着我们的教育将呈现更包容、开放的姿态，知识传授不再完全按照固定的计划进行，而是要灵活地选择与处理，以帮助学生建构动态的知识体系。其次，数字时代的学习观转向个性化学习。所谓学习观是人们对学习的根本看法。当前，在大数据、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技术支持下，以“实景、量化、定制、智慧”为要素的个性化学习方式将成为未来学习方式转变的重要趋势。基于此，教育要引导学生建立个人化的学习系统，激发他们的学习自主性。最后，数字时代的教学观从以知识为本转向以人为本。数字技术的开放性与协同性消解了传统教师知识权威的局面，转而更强调学生的思维解放与知识创新。教学从关注学科转向关注人，更注重到对学生自主能力、独立思考能力的培养。那么，教育也应做到尊重学生的主体性，让学生在个性化的体验中保持主体经验的自我敞开。

二、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内在机理

从差异教育的过程逻辑来看，其主要涵盖了识材、育才和成才三个环节。数字技术则能通过发挥自身的全面感知力、数智驱动力与精确诊断力助推精准识材、差异育才与人尽成才的实现。

1．精准识材：数字技术的全面感知力赋能差异教育“基点”实现

“基点”是事物发展的起点，也是开展某项活动与解决某个问题的基础。差异作为一种天性，是人类生命活动重要的本质特点。因此，差异教育是一种“率性而教”的教育实践，发现不同学生的“性”是“教”的前提。差异教育实施的基点就在于要准确了解和把握不同学生在生理、心理和社会差异等方面的特征，尤其要把握学生与教育教学实施相关的差异特征，即学生在认知基础、知识储备、学习风格等方面的差异。数字技术具有体量大、类型多、处理快的特征，能通过高宽带、泛链接的5G网络与各种高性能的传感器，显著提高系统的信息感知能力，感知到更广泛的对象、更真实的状态与过程。数字技术的全面感知力能有效嵌入差异教育的“识材”环节，有利于学校精准掌握不同学生的现实差异、实际诉求与基本学情等信息，从而确定施教基点，更加精准地进行有针对性的教育。

第一，通过大数据技术全面采集与汇集教育对象的信息，包括学生的基础数据、行为数据、生理数据、心理数据等，及时构建实时、全面、个性的学生数字画像。

第二，通过智能技术的算力算法对搜集到的信息进行过滤、归类与储存，进而建立学生信息数据资源库，及时掌握、呈现与共享不同学生的教育信息，为教育者进行科学决策提供更加充足的数据资源。

第三，还要利用可视化技术、识别感应技术动态性地追踪教育对象在教育活动过程中的发展情况，识别不同学生在不同发展阶段的行为状态数据，从而有助于教育者能动态地调整教育策略，不断反思与改进先前预设的标准和尺度。

2．差异育才：数字技术的数智驱动力赋能差异教育“过程”实现

“过程”是事物发展所经过的程序或阶段，差异教育是否有效及其效用大小取决于教育过程是否有效。差异作为教育教学活动必须践行的基本原则，是与教育活动互嵌共生的过程。因此，“因材施教”是差异教育的核心主张。数字技术能在全面感知和记录教育大数据的基础上，对数据进行分析、处理、挖掘和预测，不仅能从海量数据中抽象、挖掘和获取具有揭示性的信息，还能将信息数据的感知、传输、处理和应用自然地融为一体，从而实现决策自优化、执行自动化与运行高效化。数智驱动力能大幅度、多尺度与全方位提升教育系统的智能化程度，其赋能差异教育的过程主要体现为数智驱动力对教育资源、教学活动和教育管理的优化重组。

首先，数字技术的数智驱动力能扩大教育资源的容量与流量，从而改变教育资源的呈现样态，为不同学生精准供给优质与个性化的教育资源。要实现因材施教不仅要借助数据库为教师教学提供丰富的可选择资源，还要借助算法算力把教育资源进行分众化推送，实现从“人找资源”到“资源找人”的转变。同时，数字技术还能以信息流带动物质流，实现物质资源与数字资源的灵活转化。如此，教育资源就能与教育环境、教育内容、教育主体等成为数字孪生体，从而更好地满足师生的个性化教学需求。

其次，数字技术的数智驱动力有助于优化教学活动。一方面，数字技术超大规模的联结促使跨时空、跨模态、跨组织的教学活动成为可能，远程教育、泛在学习、云课堂等学习模式被不断催生出来，教师与学生在虚拟平台上可以进行实时互动和动态跟踪，学生可以根据自身需求随时随地展开自主学习。另一方面，借助数字技术的实时分析技术，教师能全面掌握不同学生的学习进度，还能将学生的个体数据与群体标准进行对比，从而全面了解不同学生之间的差距，思考个体差异背后的思想问题、情感问题和社会问题。另外，根据大数据呈现出的学生学情、教学目标和实际需求，教师可以灵活地选择适切可行的教学方式。

最后，数字技术的数智驱动力有助于教育管理的人性化。一方面，依托教育数据的大规模、大范围的信息采集技术，以及影响分析、情绪分析、话语分析和意义建构模型等数据分析技术，教育管理者能全面掌握学生的年龄身高、家庭背景、爱好性格、课堂表现等信息，从而挖掘出影响个体教育的深层次因素。依循这些信息，管理者可深入每个学生的成长轨迹，为其量身定制适合他们的教育目标、教育计划、德育方法、心理辅导等，真正实现差异化管理。另一方面，智能技术“共建、共有、共营、共治”的特性能为开放、动态、多主体的教育管理提供保障。去中心化的数治思想，支持教育管理多元主体的“集体决策”，有助于让不同主体都能参与到教育管理的过程中，从而有助于制订更符合大众利益的管理方案。

3．人尽成才：数字技术的精确诊断力赋能差异教育“目的”实现

“目的”是主体期望在某项活动中所达到的结果或理想境地。差异教育的目的旨在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体优势和潜能，让人尽其才的社会成为现实。在此阶段，差异教育的主要内容就涉及对不同学生的评价，以及为不同学生设计适合其发展的道路，即教育评价与生涯规划。数字技术具备体量大、算法快、类型多的特点，在面对海量的数据信息时，能迅速作出准确的归类与回应，具备精准的诊断能力，可以有效地赋能差异教育的评价过程与生涯规划，从而帮助每个学生形成正确的自我认知，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

一方面，数字技术的精确诊断力能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评价报告，创造“因材择学”的机会。智能化的教育评价改变了传统倾向于甄别与选拔的评价，彰显了以人为本的评价理念。依托大数据、学习分析、机器学习等技术，可以打造出“全样本数据+复杂模型+归纳分析+可视化反馈”的评价方法体系。这种智能化的评价方法技术能通过实时感知、捕捉、融合与精准分析多模态教育大数据，从而精准诊断与评估学生的学习情况和能力发展水平。在数字技术的加持下，分数不再是评价学生的唯一标准，数字画像建构、学习投入测评、人格特质识别等都可以全面真实地刻画出学生的成长轨迹，实现对每位学生的全面诊断与精准预测，让每位学生都能看到自身的独特价值与潜在可能，也让每一个教育者都能给予评价对象差异化的教育服务。

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精确诊断力有助于实现有针对性的生涯教育，为学生找到发挥自身才能的跑道。在基于大数据的教育评价基础上，教育者还能全面观测、跟踪学生的成长动态，为每位学生建立学习成长档案，并进行深度数据分析。数字技术能对学生兴趣爱好、能力特质、学习风格倾向等进行全过程全方位的分析，并提供翔实的报告，这些报告不仅有助于教育者为不同的学生提供合适的生涯规划指导，还可以让学生准确地了解自己的兴趣、特长与优势，明确自己的发展方向，最终实现“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教育生态。

三、数字技术赋能差异教育的行动路向

数字技术对差异教育的推进有积极作用，为充分发挥数字技术在差异教育中“精准识材”“差异育才”和“人尽成才”的价值功效，要从完善教育数据搜集机制、加强教育数字基座建设、建立智慧教育评价系统三条路径入手，从而让教育者能准确把握学生优势特征，实现柔性化的人才培养，以及最大限度发挥个体潜能。

1．完善教育数据搜集的全过程机制，准确识别学生优势特征

要让数字技术充分发挥出精准识材的效能作用，必须建立健全教育数据搜集的全过程机制。

首先，在教育数据搜集的入口端，要完善教育数据搜集的资源整合机制，打造助推差异教育实现的大数据资源库。一方面，要借助图像识别、物联感知等数据采集手段，通过云端支持，打造“一网统管，多网融合”的数据信息接入层，做到学生数据信息的无缝感知、高效搜集与实时传输，进而为差异教育的实施提供实时、可靠的信息基础，协助教育者更好地发现不同学生之间的差异。另一方面，要明确教育数据的搜集内容，将数据资源进行优化整合。教育数据搜集内容至少应包括教育管理数据、科学研究数据、教育教学数据、校园生活数据、成长经历数据与室外学习数据六个维度。教育者要将各类数据通过对接、适配、交换等方式汇聚到大数据管理平台，让不同类型的数据相辅相成，构成教育大数据资源库。

其次，在教育数据搜集的过程端，要完善教育数据搜集的协同创新机制，增加大数据对差异教育的贡献值。一方面，要借助第三方组织和政府机构的力量，让他们为学校提供教学分析和数据分析的技术工具，进而让搜集的教育数据更加贴合学校实施差异教育的实际需求。另一方面，在借助第三方组织与政府机构的教育数据资源服务的基础上，学校要以实施差异教育的内部需求为目的，对数据进行反思、调整与修订，让不同的数据项实现高度内聚，实现教育大数据与学生的个体性数据的融合，以支持和推动差异化的教育教学活动。

最后，在教育数据搜集的出口端，要完善教育数据搜集的监督机制，保障学生的数据隐私安全。作为涉及学生隐私的大数据资源，在数据搜集的出口端一定要平衡数据共享与隐私保护之间的度。一方面，对搜集的教育数据要保持一定的共享性与流动性，以满足在差异教育过程中受教育者对差异化教育资源供给的需求。另一方面，在数据开放共享的过程中有必要让学生有知情同意权、个人信息自决权，并保护学生的数据隐私。

2．加强教育数字基座的全方位建设，实现差异化的人才培养

数字基座建设是实现差异教育的基础保障与动力支撑，能有效保障“因材施教”理念在差异教育实践中的彰显。

其一，要利用互联网、5G、物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数字技术打造数字化教育环境，为差异教育提供实践场域。一要加强学校一体化的教育支持服务，统筹协调管理平台、教育资源、教育活动、教学设备等要素，形成覆盖数据、技术、方法、管理和文化五层架构的教育支持服务体系，从而实现学情诊断个性化、教学活动差异化、管理服务人性化、学习干预精准化。二要夯实数字化的教育基座支撑，为差异教育的实施提供智能化的技术支撑。学校要通过技术革新，达成教育要素的智能交融，实现更加智慧的差异教育，如通过引进智能硬件服务、云计算服务、大数据服务等基础设施与技术，让教育者更加全面深入地了解学生，了解学习过程与管理教育教学流程，灵活选择适切的教学与管理方式，赋予差异教育球探足球比分的可能性与灵活性。同时，还要将智慧作业、精准教学、个性化学习推荐等技术融入差异教育生态中，全面扩展差异教育的服务范围。

其二，要提升师生的数字素养，以充分发挥出数字基座对差异教育的赋能作用，实现具有差异化的教育教学活动。针对学生群体，要建立基于学生中心的个性化学习操作系统，为学生提供多元化与个性化的学习资源。针对教师群体，要提升教师的智能技术应用能力，让教师借助云端教学平台与数字教育资源，打破传统教学固定场所、标准流程、统一进度的限制，让他们能对各类教学要素、各种教学方式进行灵活重组、按需混合，以满足学生的不同需求和期望，实现“因材施教”的教学目标。

其三，要充分引入、利用数字化教育资源，有阶段性地、有重点地完善差异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在基础教育阶段，要借助数字化服务平台，增大兴趣潜能课程的开发与开放程度，在给学生打基础的同时，借助数字资源充分发掘出学生的兴趣特长及潜能倾向，满足他们的个性化成长需求；在中等教育阶段，则要借助网络开放平台、科技实验室等数字基座建设，拓展学生的培养模式，给学生的个性发展与专业发展留下适当的空间；在高等教育阶段则要通过高端数字基座建设和学习资源的引进，进行专业式育才，提升人才的创新能力，努力为国家培养高层次的新时代人才。

3．建立智慧教育评价的全息性系统，最大限度发掘个体潜能

要确保实现以“人尽成才”为目的的差异教育，就必须建构智慧教育评价的全息性系统，实现全员性的主体关照与差异性的信息反馈。

首先，要借助数字技术形成综合性的教育评价体系。教育者要综合应用结果评价、增值评价、过程评价等多种评价方式，构建多元化与全面化的评价标准与评价内容，以此采集学生学习的全过程数据，形成学生的精准“画像”，从而及时、精准地反馈学生的学习状态，为不同学生指明更加科学的前进方向。

其次，要实现教育评价工具的智能化。教育者要借助多种智能评价技术，改变传统以经验和考试为主的评价方式，使教育评价不再停留于对同一化、标准化知识技能的追求，而是转向对学生个性化、高阶性、动态性的综合素养评价。

最后，要借助智慧的教育评价结果预测学生的发展方向，做好学生的生涯规划教育。基础教育阶段要重点考察学生的道德品质、性格天赋、认知风格、知识储备等，让他们在全面发展的同时，发现自己在某一方面的特殊才能；在中等教育阶段，要重点考察学生的优势能力、优势学科、优势领域，科学地为学生进行学业规划、科目选择、专业报考等；在高等教育阶段，要重点考察学生的思维特质、未来潜能、创新能力，从而为学生提供职业规划，将其导向适合自己的职业岗位。

具体来说，一方面，教育者要利用智能技术优化教育评价的结果反馈，以直观、形象的呈现形式为教育者提供反馈，从而让教育者针对不同学生作出合适的学业与职业引导，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体潜能。另一方面，还要为每位学生建立学习成长档案，并进行深度数据分析，最终把评价结果应用到学生的升学和职业选择等环节，从而使学生之间的差异更好地转变为学生发展的资源和动力，助力每位学生都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价值实现之路。